慧能(一作“惠能”)生于唐代岭南道新州(今广东新兴县),是禅宗五祖弘忍亲授衣钵的弟子,世称禅宗六祖。
慧能的禅宗思想早已远远超出了宗教的范畴,成为人类智慧结晶的一部分。但比起他的成就,大多数人似乎对这位禅宗大家的生平轶事更为熟悉:
礼拜弘忍
慧能出生于唐太宗贞观十二年(公元638年),祖籍范阳(今河北涿州一带),因父亲在广东做官,因此落籍新州。父亲在他三岁时早逝,慧能母亲以砍柴为生,含辛茹苦独自抚养慧能成人。因缘际会,慧能于龙朔元年(公元661年)前往礼拜五祖弘忍大师。
五祖问:“你从何处来,欲求何物?”(你从哪里来,想要得到什么?)
惠能答:“弟子是岭南新州百姓,远来礼师,唯求作佛,不求余物。”(弟子是岭南新州百姓,远道而来礼拜大师,只求习作佛法,除此之外别无所求。)
五祖说:“你是岭南人,又是獦獠,哪能作佛?”(你是岭南人,又是语言不通的蛮夷之人,如何能学习佛法呢?)
如果是屏幕前的我们,遇到这看似有些刁难的诘问,应该如何回答呢?尚未遁入佛门,一度以砍柴为生的慧能是这样回答弘忍的:
“人虽有南北。佛性本无南北。獦獠身与和尚不同。佛性有何差别?”
每每读到慧能祖师这句对答,我心里总是暗自钦佩。修习佛法之人常讲“慧根”,也就是正确认识和学习佛法,能以佛法内性自照。如果用这个标准来衡量,那么慧能禅师的慧根之深厚可谓惊叹!这也与慧能禅师后来秉持的禅宗修行观相吻合,即“法无顿渐,人有利钝”“若识自性,一悟即至佛地”。人的出身虽有高低之分,但佛法与佛性又哪里来的蛮夷之别呢?
此言一出,弘忍大师便以慧能根性太利为由,命他到槽厂做舂米的苦差。舂米不仅辛苦,还需要有很大的力气。慧能生得矮小,体重不够,于是舂米时就在腰间拴上一块石头。
八个月后,弘忍有意传授衣钵,命弟子们作偈语,以检验众弟子的修为。弘忍的首席弟子神秀上座呈偈曰:
“身是菩提树,心如明镜台。时时勤拂拭,勿使惹尘埃。”
弘忍大师见后,告诉大家按照这个偈语修习,能得大利益。但是私下告诉神秀上座,并未开悟,再呈一偈。
慧能听后,也呈一偈,请人代劳题写在墙上:
“菩提本无树,明镜亦非台。本来无一物,何处惹尘埃?”
众人见后都大吃一惊,弘忍大师见到后,不动声色地用鞋掌把慧能的偈语抹掉,并且说“亦未见性”,大家这才平静下来,又觉得五祖这么说,都不以为意起来。
然而第二天,弘忍大师私下来碓房见慧能,看到他要上缠着石头舂米,说道:“求道之人,为法忘躯,就应当像你这个样子”。于是,弘忍用拄仗在碓头上敲了三下便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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